FoTo谢祈年

【夏五】替身

01.

钉崎野蔷薇最近喜欢上了一些封建迷信的东西。

一会儿扯着伏黑惠聊星座，一会儿拉着虎杖悠仁聊塔罗。

“封建迷信不可取。”伏黑惠好言相劝。

“你懂什么，这很准的，星座运势说我今天运气好，然后我走到路上真的捡到了100日元。”

“只是凑巧吧。”伏黑惠从来不信这个，他是切实的唯物主义者。“况且只是100日元，算什么幸运。”

“什么，真的很准。”钉崎野蔷薇不满他的态度,出言反驳道。

“那上面还写了什么？”

“我看看……说我今天会发现一个大秘密诶。”

“什么秘密？”

“不知道，不过好期待啊伏黑，你说会是什么秘密呢？”

“谁知道呢？”

02.

伏黑惠觉得五条悟最近有些奇怪。

经常很晚回家，甚至彻夜不归。

问他原因，得到的也只是“大人的工作”这样的回答。

对于这样的回答，伏黑惠显然是不信的。

“五条老师不会在外面有女人了吧？”

好友的一句不经意的疑问震撼了伏黑惠的内心。

“是了……对，有可能是这样。”

于是他叫上虎杖悠仁以及钉崎野蔷薇组成了个三人探秘小队。

五条悟到底瞒着什么呢？

03.

第二天早上，五条悟一觉起来，就出门了。

三小只跟在身后，也不敢跟的太近，怕被六眼察觉。

五条悟先去了喜久福的点，买了一盒抹茶味儿的，然后全吃了，一个没剩。

“那么甜的东西，亏他吃的下去啊。”野蔷薇感叹到。

伏黑惠摇了摇头“六眼需要消耗脑力，他需要经常补充糖分，久而久之就有了嗜甜的癖好。”

虎杖悠仁看着远处的五条悟，低声叨咕

“最强也是有代价的啊。”

04.

接着五条悟去了花店，他买了一束花。

是向日葵。

“去买花了！果然，对手是个女人吧。”

“喂，虎杖，对手这个词不是这么用的吧。”

伏黑惠纠正道。

“钉崎，你最近不是研究星座那些什么的吗。”

“是啊，怎么了。”

“花语也是类似的东西吧。”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向日葵的话语是什么来着？”

……

钉崎野蔷薇愣了一会儿，然后她说

“我的眼中只有你。”

05.

“哇！送这种花语的花，对手果然只能是女性了吧。”

“都说了虎杖，对手这个词不是用在这里的啊！”

“哎呀，伏黑，别管了别管了！”

“确实，这种花，适合送女生呢，但也有可能是友人啊。”钉崎野蔷薇实在不相信那个五条悟也会有喜欢的女生。

“拜托，都已经‘我的眼中只有你了’，怎么可能是送朋友的。”

“五条老师，没有朋友。”一旁的伏黑惠插话，作为从小被五条悟收养的人，他很清楚，那个人，没有挚友之类的东西。

“诶？？连朋友都没有吗？？”

“没有。”伏黑惠斩钉截铁的说道，然后他又摇了摇头，“也许曾经有过。”

06.

五条悟最后去了鸡鸣寺。

“五条老师来这干嘛？”虎杖悠仁不解。

“看樱花？可是还没到季节吧。”钉崎野蔷薇也没悟。

只见五条悟走了进去，没出一会儿，寺里变传来了主持的哭声。

“施主，真的没有了啊！”

“我去，五条老师不会去抢劫人家寺庙了吧？？！”三人组表示震惊。

“不对啊，五条老师可是十个亿零花钱的那种顶级富豪啊。”

就在他们三个讨论五条悟到底是不是把人家寺庙给抢了之时，正主大摇大摆的从寺里走了出来。

嘴里叨咕着什么。

他们三个离太远了听不清，索性施了个咒。

然后他们三个听到了这么一句话。

“好像还是不太够，换家寺庙吧。”

！！！！

07.

“哈？你说五条去抢劫寺庙去了？”

“是啊家入老师，千真万确。”

“他去抢劫寺庙干什么？”家入硝子放下手里的病案本，“五条家破产了？？”

“不知道啊。”

“五条老师最近给寺庙捐了几百个门槛。”一旁的乙骨忧太靠在墙上，边擦刀边说道。

“捐门槛干什么？”家入硝子不解。

“是替身吧。”野蔷薇带点犹豫的说道。

“替身？”

“是，替身是中国封建迷信的一种说法。相信这种说法的人认为，人死了之后，还会有魂灵，转世轮回，前世做错的恶果会带到地狱里，魂灵轮回转世也会继承恶果，所以人活着有什么罪的话，可以用物品代替受罚。”

“哇，钉崎，你懂的好多啊！”虎杖悠仁在一旁眼冒星星的崇拜的看着钉崎野蔷薇。

“嘛，低调低调。”野蔷薇摆摆手，宛如一个女明星。

“所以五条老师捐门槛是为了给什么人抵罪吗？”

面对一年级生的疑问，家入硝子沉默了。

“是那个叫夏油杰的男人吧。”乙骨忧太拿起擦的锃亮的刀，刀面映着他疲惫的双眼。

“夏油杰……谁啊？”

“去年夏天，五条老师亲手杀死的挚友。”

08.

“挚友……那个五条也有挚友啊。”野蔷薇表示震惊，居然真的有人受得了他那种脾气。

“啧”家入硝子点燃了一根烟，“夏油杰，你真的好大的本事啊。”

“所以五条老师捐门槛是为了给夏油杰赎罪吗？”

虎杖悠仁问道。

“大概吧。”家入硝子呼出一口烟，随即说道“那家伙，还真是阴魂不散啊。”

“这得多大的罪恶，要五条老师捐这么多门槛啊。”野蔷薇感慨道。

“不多，也就几百人的生命而已。”

“几……几百人？！！”

“那还真是罪孽深重……对吧”乙骨忧太说出了一年级生心中想说又没说出的话。

“啧，造孽啊。”家入硝子暴躁揉头。

09.

“能跟我们说说这个夏油杰的事吗？”

“……”

“不方便吗？”

“也没有不方便……这事……要从两个笨蛋说起……”

“五条从小就被家里奉为神子，没人把他当做人来看待。人们只知道，神子可以带领家族辉煌，如此而已。”

“啊，五条老师以前过的并不快乐吗。”

“并不。在他十几岁的时候，就跑了出来，进入了高专。和夏油……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他那时天天嚷嚷着‘老子就是最强’之类的话，夏油跟他正好相反，是个正论拥护者，整天满嘴保护苍生，保护弱小。”

看着呆住的一年级三人，家入硝子笑了笑“是不是觉得很奇怪，两个的坚持正好反过来了。”

“是……这样性格相反的两人，也能成为挚友吗？”

“是啊，就这么相悖的两个人，居然成为了挚友，很震惊吧。”

“这么温柔的人，也会变坏吗？”虎杖悠仁问道。

家入硝子摇摇头，否定了他的问题，“其实，夏油一直都是很温柔的人。但是，自从我们的那个任务失败了以后，夏油就变得不太对劲。”

“六眼也会失败吗？”

“当然，他又不是神。”家入硝子吐了个烟圈，“就算是六眼，当时也还不成熟，所以我们输了，失败了，理子小姐也就去世了。他们几个关系很好，从那之后，夏油就好像被打击到了，干什么都提不起兴趣来。五条最先注意到了不对劲的夏油，但是也只是得到了‘苦夏罢了’的回答。”

“然后夏油不知道见了什么人，听到了什么话，在他去一个村庄执行任务的时候，他杀了一个村庄的人，只有两个小女孩存活了下来。那个三好学生夏油杰，居然干了件比五条悟还叛逆的事。然后他就叛逃了。你们都不知道，当时五条的那个脸，木的跟那什么似的。上级给五条下了命令，杀了夏油杰。但是五条跟没听见一样。就这样，夏油在外面发展了几年。他想要创造一个，咒术师的世界，创立了盘星教。”

“我其实在他叛逃之后，遇见过他。在大街上，我跟他说，这种事情是不可能办到的，你猜他怎么说的，他说‘是悟的话，就能做到的吧’然后就不欢而散了，我其实很想追上去的，但是脚底跟抹了胶水一样，怎么动都动不了，眼睁睁看着他消失在人海里。后来我把这件事学给五条听，企图看到他暴跳如雷的样子，可是那家伙，居然异常的平静。”

“在许久的平静之后，他就说‘硝子我有事，出去一下’等他再回来的时候，身上受了点伤。他和夏油打了一架，可是还是没忍心杀他。”

“我调侃他，我说‘怎么了，舍不得？’他只是摇摇头，说‘不，夏油杰必须死’。”

是啊，他罪孽深重，所以他必须死。

“然后就是百鬼夜行事件，这个你们应该都知道，在夏油被乙骨重伤之后，他躲到了一个巷子里面，被赶来的五条击杀。五条不肯交出他的尸体，坏了高专的规矩,私自把夏油埋在了只有他知道的地方。”

家入硝子转过身，“他还真是自私，我连那个人的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家入前辈……”野蔷薇上前，眼里透露着担忧。

家入硝子只是摆摆手。

“没事没事，别担心我，那种人渣，我才不稀罕去探望呢。”

10.

“那家入前辈，我们这就走了啊。叨扰您了，很感激您告诉我们的这些。”

“路上小心。”

挥手和一年级的人告别后，家入硝子转头想要离开，突然听到身后传来虎杖悠仁的声音，“家入前辈！记得少抽烟！对身体不好！”

她愣住了，猛的一回头，竟仿佛在虎杖悠仁的身上，看见了死去的夏油杰的身影。

“硝子，少抽点烟吧。”

只是他走了以后，再也没人劝她少抽烟了。

家入硝子把烟熄灭，扔进垃圾桶里，笑着说了句“啰嗦。”

11.

五条悟拿着向日葵，坐在了一方矮小的坟墓旁，他把向日葵放在墓碑前，墓碑上刻着“my one and only”

到头来，夏油杰也成了不能刻在碑上的人了。

五条悟就静静的靠在墓碑旁，然后絮絮叨叨最近发生的事。

他说，“杰，我之前听野蔷薇说，人活着的罪恶要是没有还清的话，死了也不会好过，我给你捐了几百个门槛，也不知道够不够偿还你的恶果。”

他说，“杰，要是不够的话记得托梦给我，钱就先欠着吧，下辈子再还。”

他说，“杰，我今天叫三个小孩跟踪了，他们肯定以为我没发现，怎么可能呢，我可是最强的六眼啊。”

……

等到想说的话都说完了，他才闭上嘴，靠在墓碑旁，静静感受风的存在。

12.

这边三人组正在回家的路上，野蔷薇突然立住，然后大喊“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啊！！”

“你想起来什么了？”另外两个人一脸懵逼。

“就是向日葵的另一个花语啊！我想起来是什么了！”

“是什么？”

“未能说出口的爱。”

13.

沉默许久，五条悟才起身离开。

只听见风里传来一句“杰……”

作者有话说：

其实五条悟向来是不信这个的，绝对实力者与封建迷信绝缘。只是，对方是夏油杰啊。

所以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